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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結束拉!中午開新卷,會對第一卷的情節有個收尾。 (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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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兵家必爭之地了,實際上,華陽鎮僅僅是地勢開闊,容易攻取而已。

褚天青從被奪城的陰影中走了出來,人生難免起起伏伏,大起大落,看開些就好了。

對於白林鎮,天時地利中占了地利,四面環山,易守不易攻,這才是真正的兵家必爭之地!盡管城內人力防禦力量弱了些,褚天青堅信自己還有一戰的實力!

於是這一天,政府的征兵公告在白林鎮內傳的沸沸揚揚的,重金之下必有勇夫,而褚天青他不缺錢,只要鎮民敢來,一位大兵一個月的津貼至少有十塊大洋,而且隨著在軍隊內的職位不斷提升,所獲得的津貼也會上漲,這些大洋在亂世之中足以養活一家老小了。

而褚天青制定的政策便是臨陣磨槍,將原有的警察隊伍打散,擴建成了三個聯隊,其中更有一組槍械炮擊聯隊,成了本次防禦戰的重中之重。

嗜血將軍足夠自信,不搞偷襲那一套,他在《勸降書》中早已經寫的明明白白的,若是白林鎮在三天後不主動開門投降,嗜血軍將會在七天後約戰屠城,血洗白林!

大軍壓境的陰雲籠罩在了白林鎮的上空,壓得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城鎮透不過氣來。

谷寒的心中也是愁悶不堪,眼下幾件事沒一件能夠讓人省心的。

而谷寒也從二師兄莊雨信那聽說了,魃羅門正式入主華陽鎮,成了鎮上唯一一個修行力量。魃羅門派到華陽鎮坐鎮的便是分舵主天師境承天運!

可惜承天運才剛入主華陽鎮,對白林展開攻略的時候,便損失了一只飛僵,簡直可以用損失慘重來形容。

這麽一來,谷寒也懂得了魃羅門為什麽將飛僵埋在白林鎮外了,感情這是戰爭的前戲,迫使白林鎮投降而已。

一夜無話。

第二天谷寒起個大早,堂前無人,看來二師兄昨夜守夜遇見了靈異事件,出診去了。

這時候驚蟄急不可耐的從五岳錦囊內跳了出來。

“娘親,你可算醒了!睡在茅草屋外的那個沒有腦袋的大胖子醒了,而且吵著要見你。”

“是麽?這麽快就醒了?”谷寒驚喜,她早已經從道學典籍裏,發現了這個沒腦袋生物的品種了,只是實物和典籍裏記載的完全不符合啊!

畢竟典籍中記載的刑天族民健碩有力,四肢發達,且看陸高興橫看豎看都只是一堆脂肪而已。

“娘親?”驚蟄抓著谷寒的褲腿,真不知道娘親出神什麽。

“走,我們去院子內把大胖子放出來吧。”谷寒點頭,率先走到了小院內。

小院空曠,應該容納的下陸高興的大體積了。

可是如何把陸高興從五岳錦囊內釋放出來卻成了個頭疼的問題。

谷寒靈機一動,將五岳錦囊解下,平放在了地上,而後谷寒也趴在地上,一只手探入五岳錦囊內,心裏想著陸高興,摸索了一下便摸到陸高興身上的肥肉了。

谷寒渾身寒毛一顫,這可真是油膩啊,她又向下摸著,終於抓住了陸高興的褲頭,用力拉扯著。

“唉?我的褲子!”眼瞅著自己的褲子要被扒掉了,陸高興急忙急忙往拉扯力的方向挪去。

這一步一步的居然挪出了五岳錦囊。而錦囊的帶口被撐到最大化,陸高興就這樣呆呆著坐在錦囊的帶子口,好奇地張望外面的世界以及扯著他褲頭的張谷寒。

“你丫的,還不趕緊滾出來,你要撐壞我的五岳錦囊麽?賣了你都賠不起!”

☆、106 只羨鴛鴦(大師兄現身)

“你丫的,還不趕緊滾出來,你要撐壞我的五岳錦囊麽?賣了你都賠不起!”

被罵了兩句,陸高興一楞立馬連滾帶爬的跳了出來,眨著胸前一雙大眼睛,費勁的轉過身去,看著身後的五岳錦囊。

只見谷寒急忙將五岳錦囊拾起,左右看了看,發現五岳錦囊完好無損,這才放心地系在了腰間。

陸高興心中詫異,這不是主人的五岳錦囊麽?怎麽跑到這個女人的手裏。

他費勁的起身,忽然張開了肚子上那張大嘴,“是你救了我麽?我高興,我是陸高興。”

“我知道你高興。”谷寒無語,雖然救下了他,卻不知道怎麽安頓他好了。

“感謝恩人的大恩大德,陸高興無以為報,只能以身相許。”

噗!谷寒頓時吐血,快速朝後退了兩步,“你你你想什麽吶?你想獻身我還不想要呢,不過不是我救了你,要真算起來,救了你的人是陸丘陵那大混蛋!”

“我家主人不是大混蛋!”陸高興吐著娃娃音,語氣明顯的在憋火。谷寒心裏明鏡似的,他居然會為了陸丘陵而打抱不平,這還真是護主情深呀!

“所以陸丘陵是你主人咯?”谷寒總算問到正事上來了,此刻既緊張又興奮。

以前她總覺得陸丘陵與她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隔閡,也許是陸丘陵對她有所隱瞞,這種想法與陸丘陵接觸的時候就曾有過,可陸丘陵不說,谷寒自然不會強迫他解釋什麽。

谷寒相信自己的感覺是不會出錯的,現在來看,果真如此。而陸高興便成了解決谷寒疑惑的最大突破口了。

“陸丘陵,他平常挺忙的吧?”谷寒假裝隨意的問出口,實際上掌心都可以捏出汗了。

“大膽!主人的名諱也是你隨便亂叫的麽?”陸高興答非所問,可語氣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。

他剛剛才得以死裏逃生,多虧了有這個女人的幫忙,若非是她斬斷了玄鐵鏈,恐怕陸高興這會兒還得在褚府地下室裏掛著,同時被火烤著,享受著生不如死的遭遇。

“那我該叫他什麽?”谷寒的小心臟已經提到嗓子眼了。

“他是天地敕封,正統判官。你該尊稱他為陸判,三界的人都這麽稱呼他。”

陸判陸判,谷寒心裏頭快速地默念著,忽然想起了當日在城隍廟判官宮的時候,陸丘陵曾拉著谷寒的手,問大殿上的泥像長的如何,原來那尊泥像供奉的便是他啊!

陸判陸丘陵,地府一等鬼差,直接聽命於陰界酆都北陰大帝,掌管地府敕封的陰神令,座下統領妖仆、鬼仆無數,此等高高在上的陰神鬼差卻一直守護在谷寒的身邊,他居然是陸丘陵!

谷寒霎時間說不上話來!

她明白了,什麽都明白了!怪不得先前陸丘陵能操控陰界藍色火焰,怪不得遭遇過的山主都賣他幾分薄面,怪不得黑金鬼符能震天撼地,納藏大能……怪不得啊怪不得!

谷寒她不傻,事實上有時候她精明的很,陸丘陵待在她的身邊,也許需要完成什麽任務也不一定。或者谷寒的身世離奇,他陸判降臨,也可能只為了調查谷寒而已。

誰叫谷寒是九陰之命啊!

虧谷寒在褚府的時候,見著陸丘陵被帶走了,還那麽的擔心他,現在想想看,自己是這般的幼稚,一個小小的法師境在陸判面前夠看麽?自己哪有資格擔心他呀。

一股氣堵在心口,沈悶的提不上來,谷寒失了分寸,完全不明白陸丘陵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,欺騙她張谷寒有意思麽?

“恩人!恩人!”

“娘親!”立春、驚蟄齊呼。

谷寒一驚,靈臺忽然一陣清明,剛剛這算是走火入魔麽?谷寒心有餘悸,一不小心,道心說散就散了,看來自己修行的還是不夠的呀。

“我沒事。”這一刻谷寒的語氣生冷,聽得周圍的妖鬼們發楞,竟覺得此時的谷寒居然這麽的陌生。

“你叫陸高興是吧?”谷寒起身了轉身走去前堂,“我會和我的二師兄講清楚情況,你便先住在這裏,等著陸判回來吧。”

“多謝恩人!”陸高興鞠了一禮。

陸丘陵,陸判?很好!谷寒該知道的事,終究還是知道了,她就想知道,他還能瞞她到何時!

白林鎮,褚府。

遭襲後的第二天,褚老太君仍舊摸不著頭腦,天生異象,刑天族跑了,連老祖宗都消失無蹤了,祖傳屏界石碑粉碎…怪事連連,小黑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

任憑褚太君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褚府在昨天發生了什麽事,於是她只能在褚府內下令,近期戒嚴。小黑屋的事件也就這般不了了之。

褚府東廂,桃花耐不住寂寞,爭相綻放,為本就頗為神奇的褚府園林再抹上一筆色彩。

側屋,窗臺。許久不見的大師兄禹修筠一襲白衣,站在了二樓上觀望著滿園桃李,表情卻有幾絲落寞。

昨兒後半夜,下了一場雨,春轉暖,花兒開敗了無數,落在泥地之上,甚是悲慘。而禹修筠此刻能做的只有澤滿芳泥聽花雨,暗自惆悵一番。

木門嘎吱著推開了,出落大方的褚纖春推著門走了進來。只見她秀發之上戴著八臂童姥賞賜的梅花簪,遠處眺望,多了幾分嫵媚。

能有幾個男人不為她迷昏顛倒,而禹修筠就算是其中的一個。

褚纖春的手中端著一塊紅案板,上頭放著幾個碟子,四菜一湯,菜相精美,平常人見了肯定食欲大開。

禹修筠倚在窗欞上,回頭看了褚纖春一眼,語氣平靜,“你來拉。”

“嗯,該吃飯了禹哥,別又不吃,對身體不好。”小家碧玉的性格夾帶著江南山水的溫婉,卻又蘊藏著魚米之香的飽滿,女子美如畫,萬裏難挑一。

“你們這般關著我,就像讓我混吃等死一樣。”

“別這麽說。”褚纖春頓時心疼,卻不知道說什麽話好了。

“我到現在都不明白,你們褚府為什麽軟禁了我。”

“你知道的,這是老祖宗的意思。”褚纖春忽然嬌羞地低下了頭,增添了一絲嫵媚。

“八臂童姥?”

褚纖春輕點頭,她已經走到了書桌前,將午飯擺在了桌子上,並且擺好了筷子了。

該死!禹修筠心中暗自咒罵道:此前谷寒不惜讓驚蟄第一時間跑過來傳信,說是八臂童姥來白林鎮了,讓兩位師兄要加倍小心,可他禹修筠還是撞在槍口上,不明不白的失去了自由。

“再不吃,菜就該涼了。”

禹修筠點著頭,不再多說什麽了。

這些天,禹修筠能見到的活物,除了滿園桃李,就只有褚纖春了。真不知道閻九婆軟禁他的目的是什麽,還有地下室內的那只刑天族陸高興讓大師兄一直耿耿於懷,愈加覺著褚府神秘,不愧為屹立了兩百多年不倒的權貴宅門了。

桌上擺著的都是禹修筠平日裏喜愛的菜色,褚府內的家廚手藝名冠白林,即使做了哪一家酒館的主廚都不算屈才。

美色佳肴,此時單一個閣樓內便已經占全了兩樣,可禹修筠卻是無心欣賞更是無從下筷。

心情不佳迫使佳肴打了很大的折扣,禹修筠不管吃什麽都形如嚼蠟,完全提不起胃口。自己好比囚籠裏的雀鳥,又怎麽會高興的起來…

也只能如此了!禹修筠忽然擡著頭盯著褚纖春,盯得她一楞。

“怎麽了禹哥,是飯菜不合口麽?”

“飯菜還算可口,只是我現在想喝酒了。”

這倒是新鮮,一向是滴酒不沾的禹修筠,此時竟然提出了要喝酒。

褚纖春起身了,“好,你等著,我這就差人去取。”

褚纖春毫不懷疑地扭頭走出屋去,看著佳人徹底在拐角處消失了,禹修筠的眼神卻是逐漸發狠。

只見他忽然一甩衣袖,空氣中逐漸彌漫著一層白灰,白灰漸漸落入食物之中,消失於無形。

軟禁散,無色無味。道鋪常備的一種法藥,此時居然用在了活人的身上了。

你不仁就不能怪我無義,瞅著屋內的擺設,禹修筠更加的心煩了,偏偏屋內有個法陣,不僅限制住了自身的法力,更是限制住了禹修筠的自由,八面都是一堵無形的墻,無縫拼接在了一處。

褚家陣法,絕冠天下,果真是名不虛傳。

少頃,褚纖春提著一壺酒,回到了小樓內。

“禹哥,你要的酒。”

褚纖春甘心做起了侍女的活,取了兩個小杯子,斟滿一杯放在了禹修筠的面前,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。

“既然禹哥今日好雅興,小女作陪,與君共飲。”

禹修筠聽了這話又直勾勾地盯著褚纖春,忽然舉起了酒,直接灌入喉嚨之中。

真是極品果釀,入口甘醇,猶如瓊漿玉液,只是後勁頗大,看得褚纖春輕皺著眉頭。

“沒人與你搶,喝慢點。”褚纖春終究還是心疼了,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迫使禹哥失去了自由,然而這一切卻是長輩的主意,褚纖春更是身不由己啊。

唉,褚纖春心中也是愁苦,她知道禹哥的心中有恨,那便恨吧。感情這種事,揠苗助長只會得不償失而已,可惜家中人,封建主義思想還是太重了。

而且若是褚纖春她一人單相思怎麽辦?褚府背景如此,若是讓禹修筠入贅褚府,他能願意麽?金屋藏個男人?怎麽想怎麽不光彩。

於是褚纖春也不想廢話了,自己的苦楚還沒處宣洩呢,只見她也頗為豪邁地舉起了金樽,一飲而盡。

此等動作居然看癡了禹修筠,事實上,他不喜歡兩個人相處卻裝模作樣的端著。而此時豪飲佳釀的褚纖春,才是真實的她吧。

想起此處,褚纖春自打降世起,便註定了不能做她自己,一切以褚府的意志為意志,活了二十多個年頭,她終於在禹修筠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自由,一絲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自由。

“你,累麽?”禹修筠終究是問出了口,卻覺得這三個字頗為唐突。

褚纖春把玩著酒杯立馬定格住了,同時好奇地盯著他看,“嗯,有點。”

她的小肩膀上壓著傳承了整整兩百年的褚府,更是褚家風水一脈的直系傳人,生活就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啊。

兩人面對面互相一嘆,卻又同時看著對方。

“你在嘆息什麽?”兩人異口同聲,頗為尷尬。

“我先說。”兩人再次異口同聲,更加的尷尬了。

閣樓頓時安靜了下來,只聞風聲推動了風鈴,敲打著時光的距離。

這一刻,褚纖春從來沒有覺著自己的心靠著禹哥如此近過,近到她多希望時間就這麽停止了,就這樣與他面對面的看著,看著他的瞳孔有自己的身影,看著他的眼神裏只容得下一個人。

“嗯,不說傷心事了,吃點菜吧。”禹修筠悄悄別過臉去,化解了二人之間莫名其妙的深情。

“好,可是桌上只有一雙筷子。”褚纖春輕皺著每天,但是她又不想掃了禹哥的興致。

“沒關系,用我的。”

什麽?褚纖春心頭的小鹿猛地撞了一下,就要從心口跳出來了,“用你的,這、這樣好麽?”

卻見她的臉上染上了兩片紅暈,頗為動人。

褚纖春深吸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看得大方一些,不想在禹哥面前尷尬。

她終究是擡起了手,肢若嬌蘭,握住了銀筷,掃了一眼桌上的佳肴。

“吃點這條桂花魚吧,香嫩無比,入口即化。”

“好。”褚纖春毫不遲疑地動了筷子,啟開薄唇,將魚肉含化了。

即使再美味,吃了二十來年,她也吃膩了,但是在禹哥的面前,她仍舊帶起了一絲笑,“嗯,好吃。”說罷,她又再下了一次筷子,夾上來更大塊的一塊魚肉,送入口中。

“呼—”禹修筠嘆了一口氣,他即將可以離開褚府這個大悶桶了。

“叮—”銀筷子忽然落了地,在地上跳動了幾下,逐漸化為了平靜。

褚纖春忽然捂著頭,覺著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。

“這酒的後勁還真是大啊!”不,不可能有這麽烈的酒,若不是酒勁便是藥勁了!

褚纖春撐著桌子忽然擡起了頭,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的禹哥,“你居然給我下藥了?為什麽?”

“這話該我問你,為什麽,為什麽把我軟禁在褚府。”

褚纖春頓時語塞,畢竟沒有道理的一方是褚府。

“我看你說不說!”

禹修筠忽然起身了,毫不憐惜地扣住了褚纖春的手,將其拉扯到了身後。

褚纖春立馬倒吸了一口冷氣,“你弄疼我了,我是不會害你的。”

“我也不會害你的,你究竟說不說。”扣著褚纖春的手更加用力了。

褚纖春輕吭,“你殺了我吧,殺了我了事。”

“你這女人,真是無語。”

禹修筠忽然將褚纖春的秀發抓起,將她的腦袋高高地提起,而後俯身一口吻了下去。

什麽!褚纖春瞪大了眼睛,腦子一片空白。

盡管被人握在手中,頗為不舒服,下一秒,褚纖春忽然猛烈的回應著,咬著禹修筠的唇舌發疼。

屋內頗為香艷,只見褚纖春立馬化主動為被動,雙手倒扣著禹修筠,更加猛烈的倚身向前。

十分鐘後,禹修筠衣冠不整朝後倒退了一步,“停,停一下,那藥怎麽對你無效。”

“從一開始,我就沒有中招。”

褚纖春猛地拉著禹修筠的袖口,將其拉了回來,兩顆冰冷的心忽然捂在一處,互相取暖,而且更為熱烈了。

很長一段時間,禹修筠喘著粗氣,終於問出了口,“為什麽?”

“老祖宗的主意,說是我既然想要你,就直接幫你捆綁來,我得不到你的心,但是可以得到你的人。”

“所以,你和我在一起不開心麽?”

這個問法讓褚纖春一楞,“你是說讓我們兩在一起麽?”

“我可沒這麽說。”

“不管,我就當你這麽說了。”

原來褚纖春還會撒嬌耍賴啊,禹修筠忽然擡起了手,頗為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。

“你的祖宗們可真是狠,將男人強迫的留在了褚府內。”

“天下的男人都狠,有了一個還不滿足,三妻四妾,還強迫她們留在身邊。”

這個想法倒是新穎,禹修筠的嘴角終究勾起了一絲笑,並且起身了。

“跟我走吧。”

“喲,您可別忘了,你現在被軟禁在褚府,可不是你說的算的。”

“所以呢?”

褚纖春忽然皺著眉頭了,眼前莫名其妙出現了一道分叉路口,兩種選擇會有兩種結局,甚至她的這個決定會葬送褚府兩百多年的輝煌。

“就算你不跟我走,你也得放了我。”

“我遲早會讓你離開,但我…舍不得。”褚纖春忽然哽咽了。

“好了,沒什麽好糾結的。”禹修筠忽然將其拉回了自己的懷中,用力的抱著,生怕再也見不到懷中的人兒了。

“天地大道,自由廣闊,你我無拘無束,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麽?”

“神仙眷侶。”懷中的褚纖春囔囔念著這四個字,“我沒有奢求這麽多,就算與你相處一分鐘,我也滿足了。”

“就一分鐘?”

“不要,那就再來一分鐘…”

禹修筠頓時無語,一分鐘或是兩分鐘這有差麽?不過好在兩個人的隔閡已經打開了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所以被壓抑的褚纖春最後會跟著大師兄走還是留在褚府呢?快來猜猜看~

☆、107 師兄求救

禹修筠頓時無語,一分鐘或是兩分鐘這有差麽?不過好在兩個人的隔閡已經打開了。

白林鎮,道鋪。

處理完了陸高興的事情,谷寒就算心中再怎麽對陸丘陵抓狂,陸丘陵還是不在身邊。盡管抱怨,谷寒還是不忍心祈禱著:大判官福星高照千萬不要有事才好。

承天運折了一只飛僵,之後落荒而逃了。在谷寒看來,這變相的等於是放虎歸山,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。前些日子為周鎮長續命就是個很好的例子,凡是不做個周全,只會徒勞無功而已。

而從昨日與承天運的鬥法中,谷寒發現趕屍匠真正有本事的是操控僵屍,而趕屍匠本人即便到了天師境,其實力最多也就是法師境而已,如此一對比,谷寒尚有一戰的資本。

因為又擔心承天運賊心不死,再次跑到白林鎮郊外掩埋僵屍,谷寒直接將五岳錦囊內的立春、驚蟄喊了出來,這兩小家夥而今也能獨擋一面了。

“你兩的偵探感應能力是特別強的,昨天我們不是和一個怪大叔鬥法麽?娘親現在想找到他,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辦法麽?”

兩萌寶互相看了一眼,爭先吵鬧道:“我可以,我可以,我先說。”

“哥哥先說。”這兩活寶唉。

“好吧。”驚蟄頓時癟嘴,連頭上的翹天辮都蔫了不少,谷寒憐愛地將其抱起。

“本大仙可是萬木之精、乙木之靈,能夠號令天下草木,通過他們就能找到那位怪叔叔了。”立春昂著頭,別提有多傲嬌了。

“額,你什麽時候成仙了?”

“哈哈,”立春尷尬的笑笑,“就快了,就快了。”

號令天下草木啊!這不是隨便說說而已,難怪當日讓陸丘陵心動了,不惜代價要得到它。現在看來立春的身份真是了得,自然蘊育而成,天生神明。盡管它現在還處於生長期,假以時日必當能名動天下,飛升成為數一數二的木仙。

“快問我,快問我。”驚蟄有些按捺不住了,“靠花花草草得多慢啊,我也有辦法搜索到那位怪叔叔的。”

驚蟄自打成了仙劍的器靈,便逐步掌控了這柄仙劍,也將仙劍的功能摸索個周全,仙劍在覺醒前,是以銷魂竹扇的面目見人,其中便有一項功能能夠追蹤敵人,而驚蟄便提出了用銷魂竹扇來追蹤承天運。

驚蟄提出的主意更有針對性,同時也是谷寒目前想到的辦法,可是如何追蹤到承天運卻成了個頭疼的問題。

“娘親不要急,你忘了麽?昨天你與飛僵鬥法的時候,曾斬斷了飛僵的一只手臂。”

“哦?”谷寒兩眼一亮,“憑借這只爪子,你就能找到承天運麽?”

驚蟄很肯定地點著頭道:“畢竟飛僵的主人是承天運,我早年在水悶山上也聽說過魃羅門的,趕屍匠們有自己的秘術控制僵屍,使得僵屍與其主人的聯系更加的緊密。通過飛僵殘肢上的氣息,我有百分之…八十的把握能夠找到承天運。”

“好!馬上開始,找到了就出擊。”谷寒丟出了飛僵的殘肢,驚蟄與立春很嫌棄地倒退了一步。

“娘親,你要和他鬥法麽?”

“是啊,我要斬草除根,永絕後患!”谷寒的語氣漸冷。

谷寒變了,變得成熟而果斷,不再是先前白天還怕鬼的那個修行者了。然而終究如何,谷寒還是谷寒,快意人生,順心而行。

堂前覓妖鈴忽然傳來了響聲,僅一聲戛然而止。

谷寒一楞,即刻跑回堂前,只看見神壇上,覓妖鈴的左側落著一只千紙鶴。

黃紙赤砂,五鬥米道千裏傳書!谷寒大驚,立馬解開了這只血鶴。

只見黃符紙上寫了幾個字,‘馬尾大兇,速來!莊留。’

是二師兄的筆跡,他出診馬尾村,這是在馬尾村出事了麽?

谷寒早些時候被驅逐到落虎山時,也曾出診過一次馬尾村,那時候顧大娘的老伴被前夫鬼上身了。

谷寒對馬尾村的印象特別不好,只有幾排矮小的土胚房,村內時常陰氣繚繞,吹起陰風,加快了馬尾村的煞氣凝聚。谷寒很肯定村內有邪穢在修行,但由於當時情況覆雜,谷寒並沒有對馬尾村展開調查同時鏟除邪穢。

不曾想二師兄的這趟出診目的地便是馬尾村,目前看來需要血鶴傳書,估計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煩,憑借他的修為搞不定了。

谷寒當下不敢再耽擱了,急忙從神像前扯了一大把靈符塞在五岳錦囊裏,奪門而出。

身後的驚蟄輕車熟路的將門板給安上了。

馬尾村的距離不是很遠,處於落虎山的東側,常人速度走上大半個時辰便可以到達。

谷寒施展開遁術,步行速度快了三倍不止,火急火燎地趕往馬尾村。

與此同時,白林鎮道鋪。

小院上空的空間一陣扭動,許久不見的陸丘陵搖著扇子,風度翩翩地踏了出來,他左右瞧了瞧,卻發現道鋪冷清了不少。

陸丘陵終究還是沒有在不周山上待滿十天,便回來了。他心中牽掛著谷寒,當今局勢覆雜,他的谷寒可不要犯險才好。

人吶?都出診去了?陸丘陵直接閉目開了神識,將整間道鋪掃視了一遍,沒有發現師兄妹三人,反而發現了一道有趣的身影。

“陸高興,你大白天的睡什麽覺,還不趕緊滾出來。”

正打著呼嚕的陸高興突然驚醒,坐臥而起,渾身肥肉一顫急忙起身推門而出。

他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,“主人?啊啊啊!可想死我拉!”

下一秒,只見陸高興飛奔而來,踩在地磚上,地磚承受不起陸高興的重量都陷下去不少了。

只見陸高興攤開油膩膩的一雙大手,就要將陸丘陵抱在懷裏了。

於是陸丘陵不緊不慢地直舉著扇子,頂著陸高興的胸前,將齊定格在了半途中。

“給你一分鐘來說說谷寒去哪裏了,說的不好要領罰。”

陸高興嬉皮笑臉道:“嘿嘿,主人,我雖然在打瞌睡,可周圍的事情是逃不出我的感知的…”

“別廢話!”陸丘陵抽回了扇子,這麽瀟灑的登場方式,谷寒居然沒有看到,陸丘陵他心寒啊,不過這麽說,也這是掩飾他心中的極度不安而已,指不定谷寒現在有多麽的恨他,恨不得將這個騙子千刀萬剮。

好吧千刀萬剮是不可能的了,谷寒不會這麽兇,而陸丘陵他本身是鬼,谷寒對他如何懲罰他都沒有意見,只求谷寒不要不理他才好啊。

陸高興這才說道:“前一刻,牛鼻子老道的神像前飛來了一只千紙鶴,似乎是恩人的二師兄出診遇到了麻煩了,恩人趕去支援,那個地方叫做…叫做馬尾村。”

“很好。”陸丘陵點點頭,背過身去,他正欲禦空而起,忽然又回頭看了陸高興一眼。

“看你這個樣子該罰還是得罰,”陸丘陵很嫌棄地皺著眉頭道,“刑天族不像刑天族的樣子,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趕緊把這身肥肉減下去!”

“嘿嘿,”陸高興怪笑道,“人類簡直不是人,我被人類囚禁的時候,他們把我吊起來,每天餵我一罐黃油,還用火烤著我。”說到此處,陸高興淚眼婆娑別提有多可憐了。

陸丘陵立馬潑來冷水,“你以前也沒有瘦到哪去,別給你祖宗們丟臉。這短時間,你,辛苦了!”

陸丘陵終究還是說出來口,他可從來沒有給手下打過氣的啊,說出這句話,實際上他自己也怪別扭的。

“謝謝主人。”陸高興鞠躬擡頭時,周圍已經沒有陸丘陵的身影了,但陸丘陵的一句話比什麽都管用,高興已經下定決心,這段時間等休整過來後,一定要加強肉身錘煉,盡快恢覆到最強狀態,否則又被人抓去火烤,這類經歷怎麽想怎麽像混吃等死的家豬…

想到此處,陸高興渾身一顫,立馬趴下做起了俯臥撐……

落虎山以東,馬尾村。

不出半個時辰,谷寒已經站在了村子口。

大白天的,看著村子內仍舊陰冷淒淒的不見天日。谷寒眉頭緊皺,此時的煞氣比起上次出診時濃郁了不少。

肉眼能瞧見的三兩村民都是滿面愁容,無精打采的,很明顯,這些人的部分陽氣被吸走了,造成了戾氣入侵體內,長期如此的話,極其容易變成活死人的。

這邪穢果真是猖狂!谷寒後悔當初沒有將這只邪穢揪出來了。

不過當下最要緊的事是先找到二師兄再說。

然而此時,五岳錦囊內的立春、驚蟄同時跳了出來,對著谷寒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娘親,我找到了那位怪叔叔在哪裏了!”

“在哪?”谷寒心中不安,貌似已經猜到了謎底了。

“承天運,他就藏身在這個村子裏。”

承天運!怪不得啊!原來承天運便是藏身在馬尾村內的邪穢!承天運是魃羅門的趕屍匠,手下能操控的僵屍肯定很多。

谷寒當初還在懷疑這麽多的僵屍不能被人發現,更不能招搖過市,所以不在華陽鎮內也不在白林鎮內。現在才知道,原來魃羅門的僵屍藏在馬尾村裏了,而馬尾村變相的成為了魃羅門的分舵,同時也是承天運的老巢了。

前一次出診,緝住的兩只小鬼說馬尾村內有一位天師境坐鎮,還能操控幾只僵屍,定是承天運無疑了,但關鍵是這幾只僵屍的數目到底是幾呢?谷寒無從得知。

馬尾村大兇,養屍之地,地煞之局。谷寒預感接下來有一場持久戰要進行,但現在最不能做的便是打草驚蛇了,目前的關鍵是先和二師兄碰頭要緊。

“春兒,你如果召喚草木,範圍太大了,容易打草驚蛇,目前看來不適合這麽做。”

於是驚蟄接過了話,“娘親是想找人麽?是找莊二伯麽?”

谷寒點點頭道:“聰明!你能找到他麽?”

“我試試。”懸空而起的銷魂竹扇忽然發著紅光,如把北鬥轉動了一圈,指定了一個方向。

“找到了,莊二伯在前方一間宅子內。”驚蟄帶路,谷寒深吸了一口氣,終究是再次邁步踏進了馬尾村。

可隨著越深入馬尾村,谷寒越覺著自己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。就仿佛在灰色調的畫板上忽然抹上了一筆濃烈的色彩,路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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